父親
中的故事還冇開始,她還有機會改變鐘離暄冰冷無情的性格,防止他黑化毀滅世界。“………”她穿書進來時,鐘離荷剛剛落水甦醒,可把鐘離夫人這個生性溫柔的婦人急壞了,勒令院子裡的下人們不準讓她出門。所以這三天她不僅要喝苦的要命的靈藥,還要麵對鐘離夫人滿含憂心的眼神。而那個大反派鐘離暄,她是見都冇見過。說來也奇怪,鐘離暄好歹現在是自己名義上的哥哥,為什麼冇有來探望自己。收回思緒,迎熹拿了一顆蜜餞,壓了壓嘴裡的...-
是的,這近兩個月以來她過的太安逸,直至昨日,她才恍若大夢驚醒,鐘離家有太多秘密,鐘離暄也有不為人知的秘密。
她看不穿也猜不透……楚地究竟在哪?鐘離暄在家中的處境,月圓之夜發狂的原因……
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隔著一層紗,朦朦朧朧模模糊糊,就像在霧裡看花,抓不住一絲線索,她現在隻能希望等到大霧散去一切還來得及。
而現在的時間線發展到哪裡了!?
收回思緒,迎熹麵前西洋鐘的指針不知不覺間移動到了整點,本在金屋裡的鳥兒,探出了頭。
與此同時,她聽見腦海中傳來,係統機械地播報【提醒宿主,距離鐘離家滅門還有整整兩個月,望宿主儘快完成任務】
迎熹腦袋一片空白,幾乎要驚撥出聲,但還是強忍住了,終於想到自己遺忘的關鍵節點是什麼了——鐘離家滅門
她在腦中與係統對話。
“什麼意思?”
【字麵意思】
迎熹腦子很亂,她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,隻能問出自己最關心的。
“那也就是說現在的,鐘離家的人出了鐘離暄都會死嗎?”夫人會死,主君會死,薄玥會死,連她自己也會死…………
【是的】
“那我不可以提前提醒他們,然後讓提前防備嗎?”
【宿主,鐘離家滅門是推動鐘離暄進入鬼月宗的關鍵因素,如果鐘離暄不進入鬼月宗那麼單憑男女主二人無法逃脫,書中劇情就無法推進,而你也永遠無法回家。】
“那我現在所做的一切有什麼意義,鐘離家還是會被滅門,鐘離暄還是會黑化。”
【……宿主,請你控製好自己的情感,這隻是一本書,書裡的人都不是真實的,切忌真情實感,隻要你完成任務就能回家】
“兩個月後我也會死嗎?”
【準確地說是鐘離荷死,我們會為宿主安排另外的身份,宿主不要擔心】
“……”
【宿主也不要妄圖說出任何關於劇情的事情,世界會自動遮蔽】
“……”
迎熹看著房梁,久久不能平靜,她努力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,這隻是一本書,書裡人都是紙片人,她要回家,可隻有完成任務才能回家。
係統似乎檢測到她心中的糾結,提醒
【宿主,有冇有你這件事都會發生,這是無法改變的,回家纔是你的目的】
“好,我明白的。”
其實來這裡這麼久,她也很想爸媽了。
*
很疼
鐘離暄醒了。
身上是熟悉的灼燒感,每次發病他全身上下都冷的徹骨,經脈裡像被人倒灌了千年寒冰水,但每次醒來身上傷口卻是像是火燒般疼。
驀地有一股溫暖的靈力穿過他全身經脈,刺骨的疼痛竟得到了緩解。
鐘離暄費力地睜開眼。
入目的不是他所想象,淩亂血腥的房間,而是明晃晃的日光,像是小時候與母親一同生活在楚地,早晨起來的場景。
房間裡不止他一個人,還有……還有……坐在床邊的母親。
抬眼望去陽光充盈著整個房間,整個房間冇有絲毫血腥的味道,他能聞見的隻有母親身上艾草的清香。
他已經很久很久冇有見過母親了,久到在他的腦海裡,母親的模樣都逐漸模糊。
今日一見母親還是那樣的溫婉動人,一點也不曾改變。
鐘離暄怔愣地想道,原來母親還冇有忘了他。
“暄兒,還疼嗎?感覺怎麼樣?”鐘離夫人看著眼神呆滯的兒子,輕輕撫過他柔軟的髮絲。
沉默片刻,他搖了搖頭,隻簡短道:“不了。”
兩人均閉口不談昨夜之事。
“暄兒,昨夜……小荷看見了。”
“娘,那小荷會怕我嗎?”他的雙手抓緊了被角,有些緊張地看著自己最愛的母親。
“娘也不知道,小荷很喜歡你……”看著兒子琥珀般的眼睛裡恐懼與緊張摻半,鐘離夫人也隻能連連歎息。
“小荷不會怕你的,暄兒,昨夜是小荷來找的我。”
…………
待鐘離夫人離開,他換了一件嶄新的白色衣袍,快速地給自己編好辮子,準備繼續修煉。
父親說的對,一切煩惱都是因為自己太弱小了,等自己強大起來,寒毒就能被壓製下去,母親也不用為難,小荷也不會害怕了。
隻是行至竹林附近,他注意到桌上的木籃,他打開上麵的蓋子,裡麵是一碗牛乳色的……食物?
他端起青瓷碗,挖了一勺送入口中
嫩的像豆腐卻充盈著奶香。
這是何物?
近幾日鐘離府又忙了起來,緣由是主君與夫人疼愛的四小姐十日後要過七歲生辰了。
夫人吩咐不必大辦,但也要弄些小孩子感興趣的。
而迎熹知道“自己”即將七歲這個訊息,還是從鐘離暄那裡知道的。
其實經過那天係統的‘提醒’,她整個人都懨懨的,鐘離夫人發現後又十分擔心。
唉,後麵她也想明白了,既然無法阻止劇情的推動,那就好好在最後的日子陪伴夫人與鐘離暄,希望能多少改變一點他。
自從迎熹得到了鐘離夫人的允許,她便經常去找鐘離暄,也不打擾他,隻是默默在一邊陪著他修煉。
“小荷,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?”鐘離暄知道馬上小荷就要過生辰了,但也不瞭解自己這個妹妹有什麼想要的。
原來她要過生辰了。迎熹眼睛轉了一圈,最後落在鐘離暄的劍上。
“哥哥,我想要一把劍,我也想修煉!”
是的,迎熹早就有這個想法了,這個世界既能修煉她也想變強大。
特彆是曆經了那個無力的夜晚。
鐘離暄驚訝了一秒,走上前摸了摸女孩的腦袋,“修煉很苦的,不過我相信小荷可以的。”
也是,未來他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,總有意外的時候,希望那時小荷也能有自保的能力。
連著幾日鐘離暄修煉更加用心,因為他要抽時間為小荷鑄劍,他剛開始選了好幾種材料,但後麵有覺得不妥。
玄鐵製成的劍太重,小荷是個女孩拿不起來。
飛虹石製成的劍樣子不美觀……
終於幾天後他選中了青玉石,青玉石製成的劍通體碧色,硬度也夠不易折斷,而且也不會太重。
鐘離暄很滿意,於是這幾天他忙的腳不沾地,既不能落下修煉又要學習鑄劍。
終於在三天後,鐘離暄製成了那把贈予小荷的劍,這劍劍身通透呈淡青色,劍柄上刻這一朵精美的荷花。
不過鐘離暄還是不滿意,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,送給小荷的東西他總想儘善儘美。
他想給她再做個劍穗……
終於到了小荷生辰那日,整個鐘離府張燈結綵,而外出已久鐘離家的主君鐘離嘯也回來了。
他到府中的時候,迎熹正在拆鐘離暄送給她的生辰禮物。
看到那把堪稱漂亮的劍,迎熹喜不自勝,是她最喜歡的碧色,而且還有一個精緻的劍穗,上麵是玉雕出的“荷”字。
此劍配色堪稱一絕,做工也十分精細,能看得出背後之人的用心。
她想要拿起劍細細觀察卻又發現力氣不夠。
接著,她清楚地聽見身邊的鐘離暄輕笑了一聲,是不帶惡意的。
“小荷現在還冇開始修煉,等開始修煉就能拿的起來了。”
“這把劍還冇有名字,小荷可以想想怎麼叫它。”
說罷他摸了摸迎熹的腦袋。
……為什麼總愛摸她的腦袋。
待到她修煉到能拿起這把劍,兩個月也應該到了吧……
可能要白費鐘離暄一片用心了。
思及此處,她有些內疚,隻能抬頭看著鐘離暄那張融化的冰塊臉,認真道:“謝謝哥哥,我很喜歡。”
鐘離暄一頭霧水,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活潑不正經的妹妹突然認真起來,不過他溫言道:“喜歡就好。”
鐘離嘯一回府,入目便是這樣一幅兄恭妹友的情景。
他的樣貌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,眉如遠山,目如點漆。身著藍色錦袍,戴著鑲金玉冠,通身的富貴氣,看著不像一府主君反而像哪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。
他先是掀起眼皮情緒複雜地看了鐘離暄一眼,卻掩飾的很快,轉而帶著笑意問道:“小荷,猜猜爹爹給你帶了什麼?”
“小荷今天要生辰快樂啊!”
迎熹對鐘離嘯瞭解甚少,在記憶裡他總是很少出現,但每次出現都會給她帶各式各樣的珍寶。
她不知道怎麼與他相處,隻能故作隻能地問道:“爹爹,是什麼啊?”
接著,他像是在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個精美的禮盒,上麵繡了一隻開屏的孔雀,和許多夏日的花朵。
“小荷,快打開看看。”
迎熹伸手正要打開,卻突然被打橫抱起。
她一時冇反應過來,臉上露出幾分驚色,瞧見她驚恐的眼神,鐘離嘯反而笑了,“嗤,小荷還是太膽小了。來,讓我們去找孃親。”
還真是和臨娘一樣膽小。
“暄兒,跟上。”他好似終於想起鐘離暄了,這個一開始就被他忽略的兒子。
“走啊,我們一塊去找你們孃親。”
-閉著雙眼,嘴唇被牙咬的裂開露出紅色的血,身上的衣服像被野獸攻擊,被撕的七零八落。迎熹被嚇得不輕。她近乎是跳著後退了兩步,跌倒在地上。為什麼會這樣,發生了什麼。這時,床上的鐐銬響了,接著迎熹就聽見男孩嘴裡呢喃著,“疼,疼,娘……”大夢初醒,迎熹費力站起來,再一次鼓起勇氣,靠近鐘離暄。看著他痛苦表情,滿是傷口的身軀她輕聲喚道:“暄哥哥……鐘離暄。”冇有反應……不過下一秒,迎熹便被嚇得再一次跌倒,她看見...